2011年8月24日 星期三

It’s magic!

在大家看這篇博文之前,有請大家有個心理準備,皆因可能會用你近半小時,值不值得花那麼多時間去看呢?這真的見仁見智,但我為了這餐飯,先撇開不計價錢,光是事前的功夫也用了半天,寫這篇東西的時間又是至少四天,花在交通的時間更是誇張,是要環繞了半個地球才可吃得到的。

這可其實也沒什麼那麼巴閉,半個地球又如何?大家都可能有到巴黎吃星店的經驗,但一餐吃上四十五道菜,幾乎吃完每道菜都要搔爆個頭,不知內裡用了什麼餡料,什麼煮法,整餐飯有如一個問題少年般問侍者這是什麼,為的就是求知,對食物處理的求知,我相信在是大有人在的。

廢話就不多說了,皆因要交代的東西實在是太多,首先要交代的是前往的方法,畢竟本人真的花了很多心力去為此安排,好讓想去的朋友們怎樣走,本人半年前已經訂位,預定是二零一一年的一月尾會造訪當地,之後問及店員有關交通的安排,由於小店位於小鎮Roses,當初滿以為可以即時吃畢來回巴塞隆納,店員就建議我訂一輛計程車,可是由巴塞隆納到Roses原來要上兩個多小時,大家想想在歐洲坐兩個多小時計程車,可能是一個天文數字,很大可能比吃這餐飯還貴。

於是我就決定要找一個更好的安排,畢竟吃畢這頓飯,不到十二時也要至少十一時多了吧,再舟車勞頓,那跟貼錢買難受有什麼分別,所以最後決定在Roses住一晚,訂了房之後,就不斷的在網上找資料,最後讓我找到了一家巴士公司,每天有近廿班車從往來另一有火車站的小鎮FigueresRoses。

最後那天就坐了一班三時多的火車,五時多就到了Figueres,然後六時多到了Roses,再在酒店Check-in,之後就着酒店幫忙打一輛的士來回El Bulli及酒店。


那的士單程三十歐元,不要以為短短廿分鐘車程收三十歐元是暴利,坐畢本人就覺得非常值得付,因為一來你根本沒其他選擇;二來那條路是一條單線雙程行車的路,那兒往下根本就是一個懸崖,旁邊沒欄杆又沒街燈,能找到一位熟知路線的的士司機,接送我們安心享用這次盛宴,這來回六十歐元也是要付的。

下了車,司機更主動替我及唔太拍照,之後我們就進入這所如古老歐式大宅的餐室內。

在開始講述隨後的事之前,請容我在此作出一點此餐廳的介紹,此店的主理人大家可能都知道,是取過多項個人獎項的Ferran Adria,至於店名El Bulli,就是因為此店子位於的這所歐式大宅,其實並不是Mr. Ferran Adria本人的,而是另有其人,那位富翁捐出這所大宅作店子,但並不代表那位富翁就叫Bulli,而是那屋主有條寵物狗叫Bulli而已,而El Bulli也是用了這條狗的狗頭作為其Icon

我們入了店子之後,幾近有十多人夾道歡迎,每一枱人客也會專門由一位侍應接待,點好名字之後,首先不是坐下來,而是帶我們參觀廚房,廚房面積不是太大,但就很有條理,數十位廚師在工作,為是夜的佳餚作好準備。

見到那邊有白煙冒出,噢!原來那不是蒸氣,而是液態氮遇到室溫發出的氣化霧,那侍應接着介紹此店有五十位廚師,廿五位侍應,合共七十五人替十五枱客人服務,這個人數的比例真的是高得誇張。

之後我們要求了跟主廚Mr. Ferran Adria拍照,之後也和他述說我們就在昨天見過他的弟弟云云,之後他也是忽忙失陪,皆因他真的有太多事要忙了吧。我們安頓好之後,就來看看餐牌,一早知道吃份子料理是會吃很多道菜,事前估計是三十道左右,怎知原來是要吃四十五道菜,那一下是呆了的,結果當然是我們迎來非常忙碌的一夜。

暫也不用看什麼Drink List了,因為店家已經為食客提供了Welcome Drink。

怎知道那Welcome Drink原來是一片雲,這片雲在餐牌上叫作Pillow like a cocktail,有如小時候去遊樂場用糖砂吹成的綿花糖,綿花糖中有一點冰粒,夾帶一點白色的小圓粒及一點呈不規則的黃色粒粒,吃起來酸酸的又有陣Rum及椰子的味道,啊!原來它就是一「杯」,不!是一碟Pina Colada才對。

那黃色粒粒模仿了菠蘿,但吃起來不太有菠蘿味,問了店員,知道此物原來是由玉米乾燥了再磨成粉結合而成,而白色的粒粒就為大家帶來一陣椰汁忌廉似的味道,冰粒帶有頗為明顯的Rum味,加上那片酸酸的雲,感覺如在吃陣風,但陣風又真的有Pina Colada味,真的叫人嘆為觀止。

不知大家有沒有發覺,或會不會疑問我們是用什麼餐具去「喝」這幾杯Welcome Drink,答案其實是用手,所以也真的吃得有點狼狽,如第二道的Mojito and apple flute,看起來有如一個熱狗包,那包咬入口有點脆,但其身輕如發泡膠,輕飄飄就如吃陣風,所以用手拿來吃也有機會弄破它,店員可能生怕那「包」會融,所以不斷催促未吃的人要快些吃。

說回那陣風,奇怪是這陣風真的充滿了蘋果味,而內部的餡相信就是Mojito了,Mojito其實是一種古巴的雞尾酒,所以這綠色的糊狀物,就是用上了Rum配上磨碎成粉的薄荷葉而製成,由於Rum之內有酒精,是可以提取植物之中的葉綠素,所以那餡看起來真的很深綠色,入口遇體溫即散出不俗的酒精感覺,連帶點點的檸檬味,不過薄荷味就不是太出,但感覺非常得意。

原來我們還有第三款Welcome Drink,今回真的是一杯可以喝的飲品了,這杯名為Almond-fizz with amarena-LYO,上桌時只有半滿,那半杯都是如喝Cappuccino的奶泡,面層有點啡色的粉末,然後店員會在食客前加入梳打水,最後加多粒紅色的果肉就成了。

坦然本人真的不太參透得到這杯東西有什麼,amarena是一種櫻桃酒,可是整杯東西,怎喝也不太覺得有櫻桃味,唯獨是粒果肉,可是那粒果肉又其實不是果肉,原來是一粒乾燥得成粉的東西,不知店家用什麼乾燥法弄至粒櫻桃如此,吃入口酸酸的,加上杯飲料中的奶泡,恕我不材,怎麼喝也是一杯有汽但又夠滑的奶泡,至於那Almond-fizz?相信就是那些啡色粉末吧,可是個人認為其味道不大。

喝過了似是而非的Welcome Drink,本人還是心大心細的想喝點酒,知道「唔太」不大嗜酒,所以本人點了一支半瓶裝的Rose氣泡酒,是GossetGrand Rose,雖說是半瓶裝,但也要收六十多歐元,不過這也不重要,最重要都是合我倆喝,有汽的Rose,易入口得來又帶點紅酒的野性,酒雪得夠凍,比平時喝白酒更冷,是非常合宜的溫度,氣泡不斷放出夠持久,浮到面時不易散,雖則酒身有點偏乾,但個人認為對於這餐飯,是最合適不過的,重要的就是其氣氛,就算讓你喝盡紅白酒又如何?根本份子料理是一門亂章法的料理,又叫人如何做Wine Pairing呢?所以想喝什麼,就點什麼就最好不過了。

第四道菜式是Nori seaweed with lemon,其樣子真的非常之有派頭,用上一大碟的黑芝麻墊底,但原來通通都不是用來吃的,吃得就只有中間那兩件有如Rivioli的東西,外層用上紫菜,即Nori seaweed,裡面主料是一塊果肉,從餐牌上得知是檸檬,但依本人的愚見,它不是檸檬而是柚子。

這皆因一來果肉真的不那麼酸,二來果肉的果囊到底部帶點紅色,於我而言,這才是有力的証明,皆因味的酸甜調配不難,但果肉的顏色就真的較為困難了,除了那片果肉外,底部還有一點檸檬草及香料,鹹中又帶點甜,非常之香,加上飽滿多果汁的柚子肉,酸酸地很開胃,夾雜着紫菜的鹹香,吃入口先是脆鹹,後是爆汁而酸甜,感覺很爽快呢!

之後一來就是五道菜,店員示意我們要依次序吃,先要吃的是Hibiscus and peanut,嘩!什麼?吃花!木槿花入饌都是首次嚐到,在文華餅店有玫瑰果醬,而此處相信是用了紅色的木槿花,提取了在內的顏色來做了個糖漿,吹成一片很薄的深紅色糖,吃入口如陣風,薄得驚人,但味道就主要是讓在內的花生餡所主導,吃入口如滿口也是幼沙,而不是淺水灣泳灘的粗沙,感覺像吃龍鬚糖的餡,花生味很濃,但由於份量小,這啖花生餡絕不會吃得人口很乾。

緊接下來的是Golden nugget,看其金光閃閃的模樣,置於一個彎形的小碟,那外邊的一層皺皺的原來真的是金來的,用上金薄包裹着什麼呢?由於粒nugget太細小,所以基本是要一啖吃光它,一咬入口,基本上帶Creamy感覺有奶香,啊!原來是乳酪來的,不過可能因為它體積太小,所以味道真的不太突出,不過令人讚嘆的是,何解店家的廚子可以用那麼薄那麼軟的東西包起一堆流體呢?真的又是一個搔爆頭的問題。

再下一城的是Pistachio ravioliravioli即是意大利的一種呈方形的雲吞,四粒的雲吞呈綠色,透明的皮讓我們窺見它的內心,不知道店家又如何用什麼來弄層雲吞皮,我幾敢定它不是傳統的搓粉皮,這要比米紙、腐竹還要薄,一入口如一縷煙,消失於口中,面層的糖霜先為我帶來一陣甜,隨之而來的是如海嘯般的開心果味道,這綠色的開心果漿味道濃已經夠棒的了,吃入口又不糊又不漿口,又不會予人整口開心果仁碎,真的想知道Mr. Ferran Adria怎麼樣製造出這個開心果漿餡,實在妙!

之後就是吃芝士了,先來的是Parmesan “porra”porra是西班牙語,其實有指棒的意思,一眼看起來這芝士棒真的有點似超幼版的腐皮卷,又是用了將食材變形成超薄的戲法,不過今回沒有如Golden nugget般那麼複雜,沒有包任何東西而只是一塊非常薄又鬆脆的芝士條,吃入口又如陣風,不過在輕輕的風之中,已經為舌頭沾上超濃郁的芝士味。


緊接下來的是Parmesan “macaron”,外形看起來又真的有點像一件macaron,又是用了芝士弄的一味小點心,正正是那中間帶淡黃色的餡是用了Parmesan Cheese,吃起來芝士味比起之前的porra薄得多,然而外層的軟綿綿又濕濕潤潤的,是一層有如綿花及梳夫厘的東西,相信是用上蛋白打做出來,面層有如粒粒的原來不是椰絲,這東西單憑賣相及口感都真的有如椰絲,不過吃入口竟一點椰子味也沒有,本人懷疑這是用上芝士製作出來的軟粒,店家用上一個主題的食材,作出一件外形多樣化而令人驚訝的點心,實在令人讚佩。

連續吃畢五道菜,以為會有時間歇一歇嗎?根本沒有,很快的店員又奉上兩道菜,分別是用上黑碟盛着的Olive oil chip及用上冰鎮着的Bloody-maryOlive oil chip真的只是一片薄片,拿上手一會兒,真的感覺漸漸拿不住這片東西,因為它在我的手中被我的體溫融化掉,店家介紹的吃法是先吮一口Bloody-mary,再吃光塊Olive oil chip,然後再吮多口Bloody-mary

先說這道Olive oil chip,吃起來非常薄脆,滿有橄欖油的香味,以本人有限的Physical Chemistry Knowledge,本人有理由懷疑Mr. Ferran Adria是用了一個薄片模具,注入橄欖油之後,就迅速讓它降溫,最Common的做法都是用液態氮,在此也順帶一提液態氮,常聽人家可以用液態氮製作很多新奇刺激的東西,但沒受過訓練真的千萬不要亂玩它,曾經有一個份子料理的廚師,就是用它用到爆斷了隻手。

話題也不要扯得那麼遠,這個Bloody-mary用了冰鎮着的,但最有趣的可要數它的形態,Bloody-mary就有如沙冰的狀態,吮一口都是很正路Bloody-mary的味道,有蕃茄味、TabascoVodka酒味,不過個人認為酒味不重,而且其內容吃起來不太複雜,那種辛香都是很單純,相信沒有用上西芹甚或牛肉清湯來弄,不過其形態已是叫人覺得新奇,加上其清新的味道,可說是清了剛才濃香的橄欖油味,看來是為接下來的菜式舖路。

之後是Cod fish crust,鱈魚竟被壓製炸成外形不太靚仔的鱈魚乾,炸得很透而不油膩,透薄香口,不過就真的不太有魚香,而最令人驚奇的不是那鱈魚乾,而是沾在鱈魚乾上的三團泡沫,嗅起來竟然有很不錯的花香味,如果草率的一口吃光它,就真的不知道原來店家花了那麼多心思,所以本人吃東西前,都很喜歡嗅食物。

Tortilla是西班牙語中的奄列,這一塊又薄又細的Shrimps “tortilla”,那層tortilla很脆而帶蛋味,未吃蝦毛仔,已經吃到一陣鹹鮮味,然而面層的蝦毛仔又真的不太有作為,這外形有如櫻花蝦的蝦仔,奇在很細之餘又非常之腍,質感就有如鮮蝦一樣,但又不算太有蝦味,真的搞不明白何解店家從哪兒弄來這些蝦毛,這件作品吃感不太特別,但奇就奇在個食材吧。

吃至此,基本上都還沒有什麼大的製作,然而接下來的,將會是由三種肉作主題的主菜,當然中間有夾帶由其他食材所作的菜式,但每一道也是驚喜,有一些更可說是不惜工本,先來的是兩道以蝦為主題的菜式,這一味Boiled shrimp,看起來就是一隻蝦而已,究竟有什麼那麼特別呢?特別的不止在於其Presentation的專業,蝦頭的蝦鬚全都經修剪過,最特別的是那蝦是越近個頭就越熟,越近其尾部就越生,吃起來有數種質感,店家教路先由尾吃起,用手輕易的脫去了蝦尾的殼,先入口的生蝦肉吃起來嫩滑得不得了,但吃起來又比平時吃蝦剌身的蝦更為挺身,入口鮮甜,吃至頭部,蝦的肉質越來越爽,但同樣的是非常之鮮美,最後吃的蝦頭才是最為精彩的部份,吮一口全是蝦羔的鮮美及鹹香,真妙!

之後又是吃蝦,Prawn two firings跟剛才的Boiled shrimp有種異曲同工之妙,一隻比剛才細的蝦,蝦殼已被剝下,而蝦肉已經是被煮熟了,但很明顯的是,蝦頭是有被炸過的痕跡,另外又有一隻5mg的匙羹,匙羹上盛着的是蝦羔,是鮮蝦羔開出的液體,店員介紹的吃法是先喝蝦羔,再去吃蝦肉,先嚐一口蝦羔,完全不腥又帶非常香的鹹辛,沒錯!是有一陣少少的辛辣感,之後再吃蝦身,蝦肉非常之爽,雖則沒有之前那一道那麼強海水鹹味,不過都是一隻帶有鮮味的蝦,與蝦羔雙鮮的配搭更是令人津津樂道。

吃畢兩道用蝦作主的菜式,真的是整個口也如海洋一樣,但接下來的是飛上天的享受,之所以我如此說,是因為下一道菜式所用的是鵪鶉Quails with carrot “escabeche”escabeche其實是一種地中海常見的菜式,用帶有酸性的滷水汁煮過之後的肉,肉的蛋白質變得鬆腍,如是日這四片的鵪鶉肉,真的是鬆軟得不得了,加上原來店家用的是幼鵪鶉的胸肉,是只出生了數天的鵪鶉,吃起來那禽類的味道還不賴。

至於味道方面,其實在吃此味菜之前,店員先為我們的四片鵪鶉肉塗上蘿蔔乳狀液,之後另再每片塗上不同的液體或是粉末,由離螢光幕最遠的紅色粉末到最近的加滴油,店員述說要先由紅色粉末那件吃起,說是因為那粉末其實是辣粉來的,不過本人認為入口又不是太辣,可能是用上一匈牙利的紅椒粉吧;之後那件是啡色的如咖哩粉的東西,不過吃起來只有其香而味不太重,令我們能嚐到鵪鶉肉味;第三件及第四件塗的都是油,不過本人真的攪不清楚是什麼油,吃起來沒特別吃味;而第四件就比較辣。

接下來是一道叫Quail – cantonese的菜式,作為一個廣東人,看見此菜式的名字,不由得對它有所期待,有趣的是,店員先送來一包不能吃的東西,其實是一包香料,店家說是用來嗅而不是吃的,嗅起來有陣檀香木的味道,又有陣花椒八角味,味道非常強烈。

緊接下來店家就奉上一碟如小薄餅的東西,那塊薄餅真的薄得如一片薄脆而已,看起來有點像早前在41 degree吃過的小吃,薄脆上深啡色的是三塊鵪鶉肉,肉的中間夾着兩小段脂肪,其上淋有薄而味濃的鵪鶉肉汁,味道濃而油花爆發,肉質比之前的幼鵪鶉胸更有咬口,店家聰明的佐以不少的芝麻及數條香草,平衡了前者的油膩感。

這一味還不只薄餅,更有一「大」隻鵪鶉脾,這條鵪鶉腿真的是幼得要命,不排除又是用了那只出生數天的鵪鶉,用了其胸,就再用它的,這可能是本人吃過最細的脾,但更能肯定的是,它是我吃過眾多之中的最嫩一隻,輔以濃味的鵪鶉肉汁吃起來原汁原味,實是不錯。

終於都吃下一個菜式了,原來是一杯喝的東西,用杯裝上的Game meat capuccino,說穿了其實根本是一個肉湯,肉湯面層是泡沬,泡沬上有不少的巧克力粉,喝一口嗎?全都是巧克力味,那泡沬很是蓬鬆,如果一杯Cappuccino的奶泡是如此鬆就不太好了,至於那泡沬的味道,仍然是甜多個鹹,帶有微甘而不澀的巧克力味,然而喝多一口才叫人拍案叫絕,是超級濃郁的肉湯味,誇張點來形容是飲了杯如雞精的鵪鶉精,一口的湯就不知用了鵪鶉的殼來煲呢?雖個人認為是鹹了丁點,但以此濃度的鮮味,實在是令人投降。

之後來一個清怡一點的菜式,這一味叫作Tomatoe tartar,不要以為是普通的蕃茄他他,在吃之前,店家就在這個他他上撒上一點碎冰,所用的不是一般如吃紅豆冰的碎冰,而是每片也是薄薄的冰薄片,舀一口來吃吃,蕃茄他他還有不少的蕃茄粒,入口除了有清新的酸勁之外,更有蕃茄的香味,也有檸檬草的香味,配來冰片薄脆得來又不會太硬,易入口味道好,材料簡單但就配合得非常之好。

接下來店員給了我們兩根火柴,外觀果真的是非常美麗,放在如凌空的黃色薄片上,這味Soya matches,真的沒有店員教路的話,真會教我們難以入手,原來吃法是要先將火柴頭的金紙移開,之後就吸吮當中的液體,吮了一口又可真的不得了,這味道不像豉油的肉汁,鮮味及濃得有如在喝豉油,我慶幸我還懂分得清它不是豉油,在口中慢慢細嚐箇中知味。

為什麼那麼快吃甜品!?這是我見到接下來那一道菜的時候的反應,但其實這個Tiramisu是鹹的,店家說這其實是Japanese Style Tiramisu,沒有了底層吸飽了甜甜咖啡酒的手指餅,取而代之的是兩堆日式磨豉,碟邊也有兩堆如此的磨豉,相信是細心的店家,故意放兩堆在旁,以示意食客可以自調鹹度,也千萬不要看輕這磨豉,真的是香得不的了,鹹香足而豆豉味非常之香。

然而Tiramisu其他層的材料也是跟原裝的差不多的了,中間的marscarpone cheese與蛋打成的混合物都幾滑,帶輕輕的牛奶味,加上面層的巧克力粉,單單吃面層還真的以為是Tiramisu呢。

接下來那一道菜Caviar cream with hazelnut cavier,真的未吃已經知道它很昂貴,因為其碟子內有不少的魚子醬,魚子醬被兩款不同顏色的醬汁圍着,究竟有什麼乾坤呢?吃了左邊啡色的醬,是榛子醬來的,醬汁夠稠夠挺身,入口榛子味真的濃得不行,之後又吃一口魚子醬,那股鹹鮮味又是真的濃得不行,兩股超強的味道在口中對碰,感覺神奇,另一邊又是什麼呢?

吃一口灰色的醬,原來就是菜式名稱中的Caviar cream,那Caviar cream上的就一定是hazelnut cavier了吧,前者入口充滿鹹香,像吃着減鹹而鮮味的乳液狀海水,後者就更是神乎其技,看起來真的跟真的魚子醬非常相似,而咬起來跟魚子醬的口感有點出入,比真正的魚子醬腍散了一點,此時爆出來的不是鹹香,而又是濃濃的榛子味,實在令人驚嘆,整道菜式一點兒也不腥,相信用上的魚子真的價值不菲。

之後店員端來兩條魚,這菜名叫作Liquid hazelnut “porra”,但看起來是似一條冇腳的彈塗魚,多過似一支棒,那條魚的外層有點糖霜在面,吃起來薄脆得很,相信是用上糖煮溶之後打造出來,用手拿起來吃都真的大力點也不行。

吃一口破開了糖衣,裡面不是什麼陷阱,而是澎湃衝出來的榛子汁,味道又是跟之前的hazelnut cavier一樣那麼濃,不過就稍為比之前的甜了一點,用上竹籃盛着上桌,真的以為它是一件藝術品呢。

吃過了身價高的魚子醬,原來店家的Truffle cake又是一味高身價的菜式,此Truffle cake不是在甜點店吃的巧克力Truffle cake,而是用上黑松露的Truffle cake,在一塊白色的米餅之上舖上大量厚薄適中的黑松露,至少也有十多片呢,片片也有個五毫子大,在算在香港高級的意大利館子,這個份量的黑松露,真的足以配上碟蛋麵收你不知多少錢了。

米餅沒什麼味道但蠻脆口的,主要都是吃黑松露之味,店員在上菜之後才在黑松露上淋了點橄欖油,一口咬下,橄欖油的油份昇華了黑松露的香味,嫌光有香氣而太淡嗎?原來咬過了黑松露之後,黑松露及餅或之間有一層白色的糖砂,帶出點點的甜味,然而始終也是滿口也是黑松露的味道,教人萬分滿足。

之後的Truffle blini看起來有如個日本燒餅,外層有如蛋皮餅,鬆軟而帶微溫,蛋皮餅內不是剛才的Truffle黑松露,而是半融的芝士餡。

芝士確實的種類我真的不知道,不過其味道近似Camembert,入口香濃中又不會如Blue Cheese的太啃,入口香滑,感覺和順,加上鬆軟的餅皮來吃,實在是好吃,不過有一點想不透的是,為何如此濃味的這一味,會放到Truffle cake之後呢?

接下來上菜的器皿已經是夠型格了,波浪形的鐵網,承起了一件如有無數極度纖細的木魚絲在面的餅,那為何個菜式名稱為Foie cake呢?一口咬下,那些所謂的木魚絲有如芝士一樣,被咀巴的體溫融化成忌廉狀的東西,但奇就是奇在那木魚絲有點點鵝肝的味道,鵝肝味之中有不錯的鹹香,而底下的餅底,就比剛才Truffle cake的更薄更輕,帶點來脆口之後就如一縷煙,是有鵝肝的煙,再一次被吹脹。


之後是一道需用上不少道具的Octopus shabu-shabu,除了四小隻BB Octopus外,還有一碟橄欖油、一碟匈牙利紅椒粉及一個盛有一壺白水的鍋,鍋白水內浸有一塊檸檬葉。

店員教路是要先用鍋水灼那Octopus四秒鐘,再蘸點橄欖油及後再點匈牙利紅椒粉。


做畢這個動作之後,吃一口不是那紅椒粉的味,也沒有很強的橄欖油香,而幾近盡是那Octopus的鹹鮮味,是那種如海水的鮮味,聽過一名在41 Degree的老饗說,西班牙這地中海帶的海鮮是最棒的,我問過他那北海道的又如何?他都是說西班牙的好一點,不知那位老饗是誰?也許拉開話題太遠了,說回這個Octopus,鮮得來又肉質爽中帶嚼勁,入口不會有很滑潺潺的感覺,相信是檸檬葉開水煮四秒的最大功用了,吃了五件,教人又滿足又好玩。

及後也是一道海鮮的菜式,是一小碟的魚仔,是什麼來的?是Steamed eels也,一大堆的小鱔看起來真的有點像白飯魚,但其體積真的是少得比一般的白飯魚還少,不要忘記!這不是白飯魚,而是鱔啊!都真的不知道店家從那兒取得幾近可用魚苗來形容的鱔,用上金色的金屬碟盛起來,鱔不加修飾的蒸好之後奉客,沒加任何醬汁,最多也是加了點鹽吧,魚兒入口軟腍中帶彈性,看來是未蒸至全熟的狀態,那麼少的魚兒,要控制到只是半熟而不全熟,究竟店家做了多少次實驗呢?由於沒加醬油的關係,鱔吃起來跟剛才的Octopus shabu-shabu有着同一個感覺,就是要嚐海鮮之鮮味,實在叫人快慰。

之後來一個很Refreshing的菜式,名為Lulo “ceviche” and mollusk,看起來怪形怪相的,這個看似如小柚子的東西,很是有趣的分成四格,其實這一種由哥倫比亞來的熱帶生果Lulo,天生就是分成了四格,至於“ceviche”,根本就是一種加了檸酸的滷過的海鮮,而mollusk就是一種軟體動物,說回這個小柚子,四格之中兩格為白色,另兩格為深綠色,白色那格有點氣泡在面,在我們享用此道菜之前,店員首先將兩粒白色的冰塊放到白色那兩格,然後就教我們要先吃一格白色,之後吃一格綠色,再而吃白色,最後再吃綠色。

知道了此吃法之後,我們就開始動手了,加了冰的那兩格,吃起來有點凍,但又有氣及Creamy的感覺,有點鹹又有點點酸,但相對於綠色那一格,其實又真的不太酸,吃到尾刮深一點嗎?其實當刮到邊位吃就真的好酸,相信是吃了Lulo的果肉,皆因Lulo就是如青檸般的味道,細心再嚐發現當中帶有極度輕微的酒精,看來那兩塊冰不是純粹是冰那麼簡單,本人對白色那格的評述只能至此,至於何解那些海鮮成了Creamy狀,本人真的未到那個境界。

綠色那邊又如何,用上匙羹一刮,是完全可以將整件掘出來,真的不知店家何來的鬼斧神工,可以如倒模般將那綠色的如冰的凝固物一整件的放入那一格內,那件凝固物有點硬也有點冰感,當中可能就是用上mollusk打造而成,但本人可以肯定的是,店家用了Seaweed及韓國柚子來製作綠色這一邊,吃起來是超酸,那又冰又酸的感覺之後,在口中餘下的,就是丁點的海藻的鹹鮮味,有趣!

之後店員奉上一件卷物,不是日式的卷物而是墨西哥卷,這款名為Oaxaca “taco”的東西,在其卷皮上佈上零亂的乾燥了的玉米粉,跟Welcome Drink “Pillow like a cocktail”中的玉米粉,裡面有牛油果及檸檬草,其卷皮柔軟中帶有綿綿的感覺,內餡的牛油果的潤滑加上檸檬草清新的香氣,兩者取得一個不錯的平衡。

然後店員為我們奉上一道如白雪的東西,究竟它是乜東東呢?這味 “Gazpacho” and “ajo blanco”,故名思意,其實就是一個湯來的,真的令人呆了一呆,Gazpacho及ajo blanco其實都是西班牙的一種凍湯,前者通常都是用上蕃茄製成,後者就可能會加醋及碎杏仁,但兩者最大的共通點,就是都會有蒜及油,而是日的「湯」,是由一堆如忌廉的東西掛碟邊,之上舖有一層如白雪的東西,之後就由店員在上桌時洒上一點橄欖油。

由碟邊舀至中間,相信置在碟邊的就是ajo blanco,吃起來有很輕微的辛香及較為Creamy,而中間的冰粒,吃起來宛如蕃茄醬般濃,蕃茄味超強而有有不俗而平衡的甜酸味,最難得的是,當中的五辛香味幾強,真想不到這些冰狀的粒粒可以有如斯的味道,非常之Refreshing

下一道的菜式是Endive in papillote 50%,上菜時只見到一個如米包的東西,面層有烤過的痕跡,在此時店員會小心翼翼的揭開那紙,眼前所見,原來是一道很是精緻的燒蔬菜。

內裡有核桃、菊苣及由核桃油造成的魚子醬,之後再淋點核桃汁就成了,整個菜式也圍繞着核桃,吃起來充滿核桃的香味,加上核桃被隔紙燒過之後,更形散發出其香氣,配合爆出來的核桃油及一點微粒渣滓也沒有的核桃汁,使帶點天然苦澀味的菊苣帶出點清香,加上店家選料上乘,菊苣入口爽口無渣,是高水平之作。

之後進入三種肉之中以另一種肉作主題的主菜,先上的是Woodcock with guanabana,故名思義就是用上了Woodcock這種禽類的肉,配上一種叫guanabana的生果,其果肉呈粒粒白色,破囊而出的汁很酸,用上這四粒的果肉,配上鷸肉及用上鷸熬成的醬汁,另外亦有四小堆如蝦醬的醬料,吃起來沒那麼鹹,但帶有濃濃的膶香,極度懷疑是店家用了鷸肝打做而成,所以這四粒生果應是店家巧妙的安排吧,皆因那些醬汁真的是鹹得很,其中的禽肉的味道又很濃,比起之前那道Quail – cantonese的汁還要濃,所以就用了這四粒酸酸的生果讓食客的味覺恢復以繼續上路,說回主角那件肉,吃起來鬆軟嫩腍帶彈性,比起之前的鵪鶉實在一點點

原來此道菜跟Quail – cantonese的其通點又何止一處呢?吃畢上一味,原來下兩道上桌的菜,都仍是當作Woodcock with guanabana的一部份,用上一個敞大的玻璃碟盛着,中間紅紅的,很是有格,看起來其外形有點像筋斗雲,筋斗雲上有一堆如吞拿魚的肉,肉之上是一堆如之前那味菜的醬汁,用手拿起那件筋斗雲,一口咬下去,面層的汁真的是上一道菜的鷸醬汁,濃得真的要命,然而那底層的肉就比之前的更嫩,可能店家是用上了另一個部位的肉吧,至於底層那一件筋斗雲,就原來是跟第二道菜的Mojito and apple flute那件Apple flute一模一樣,吃起來酸酸的,平衡了濃縮的禽肉味,實在聰明。

再來的也是屬於這道菜的,就是烤鷸頭Mr. Ferran Adria可真的的說得上是物盡其用,將食材的每一部份也呈現在大家的面前,那鷸頭被劈開成兩邊,相信是鷸頭被烤過之後才這麼作法,皆因一望主角的腦袋還是紅而濕潤,入口嫩滑帶甘香,有點點升腥的味道,而跟鷸頭玩咀對咀之時,就吃得出很香的炭烤味,感覺有趣。

接下來終於是下一道菜了,乃Blackberries risotto with game meat sauce,故名思意,其實就是用上之前也用過的game meat sauce,前端的就是一堆所謂的Blackberries risotto,看來店家再次重施故技,用上超濃的醬汁,可是店家今回用的不是鷸醬汁,而是另一款野味了,是野兔也,配上酸酸的Blackberries果醬,果醬中就是粒粒飽滿圓潤的risotto,又來一個酸鹹平衡,這個野兔汁,味道跟之前的鷸醬汁一樣的濃,一樣的鹹,然而那Blackberries果醬味道真的很酸,酸得來吃得到Blackberries的果香,因為基本上入口盡是Blackberries的果核及肉糜,而最特別的莫過於那risotto,跟平常的意大利飯非常不同,入口偏腍而空洞,入口如吃了陣風,不飽肚的risotto,但就是夠新奇刺激。

剛才那一味為接下來的野兔菜式拉開了序幕,之後就是主菜了,這味Harer ravioli with “bolonesa” and blood,其實是分成兩道菜分上,一味是以碟上桌的Harer ravioli with “bolonesa”,另一味是以紅酒杯盛着的blood,店員介紹說是要如Wine Pairing一樣的,就是吃這道rivioli,再喝一口血,吓!莫非那真的是兔子的血?但喝下一口,原來是有一陣很濃很濃的甜味,為何血會一點也不腥呢?莫非是加了糖?但看起來真的非常似血漿呢,那種甜有點似紅菜頭的甜,加上其顏色非常相像,問清楚了店員印證一下,店員告之此血其實是用上紅菜頭、Rosemary及薑渣汁而成,看來真的下了不少功夫呢!

喝了一口血之後,就來吃肉贈興了,中間圓圓的那一件是兔仔肉,吃起來有點似牛面肉,但就是要比牛面肉還要滑的肉,非常非常之嫩滑,入口也感受到肉香,伴上野兔熬出來的肉汁,濃鹹的肉汁再加上一點米、蒜蓉及肉粒,味道真的是濃得不知怎去形容,另外那三件白色的果肉也不是什麼善男信女,看起來滿以為是類似guanabana的生果,同樣的又是外層白色薄薄的皮,包着一點汁液,可是今回爆出來的不是酸酸的果汁味,而是鹹鹹的味道,使整道菜也是以鹹為主導,幸而有杯血制一制。


接下來都是享受野兔,不過換上了另一個形式以湯出現,此湯名為Wild strawberries with hare soup,外國人很喜歡用上雞肉或是牛肉來製作高湯以煮不同的菜式,是日換上了主角,用兔子來煲的湯,同樣又是可以做得很清澈,一點油份也沒有,而味道就是來得比一般的雞湯更濃,所以真的懷疑店家是用了燉湯的手法去製作這一道湯,這湯的濃度濃,但最可怕的是那不相對稱的鹹度,雖本人是絕對喝得出有肉味有肉香,但真的萬萬想不到伴隨而來的鹹度,是幾乎如海水一樣,幸而店家下的野莓下得慷慨,加上野莓粒粒飽滿,咬入口登時化開如綿,酸酸的果汁在口腔中四射,果肉中滲出野莓天然果香,在那麼鹹的湯仍能展示其天然味道,真的是教人嘖嘖稱奇。

喝過了湯之後,店員端來兩粒如栗子的東西,原來那麼快要吃甜品嗎?其名字為Mimetic chestnuts,但其實吃起來跟栗子一點關係也沒有,外層的「栗子殼」脆脆的,入口如爆漿,啊!不是甜的,而是非常的鹹啊!爆出的是濃鹹而富肉香的汁,原來這又是兔肉系列的菜式,那些汁液份量那麼少也能做成這個效果,其濃度真的有如雞精,不過今回換了不是雞,而是兔呢!

吃畢Mimetic chestnuts,就真真正正的吃甜品了,屈指一算,都有足足六道菜式是甜點,店員故作神秘的端上了一個木盒,「Is this a magic box? Oh! Hope that it is not Pandora Box…OK! Putting jokes aside,這一味是Sugar cube with tea and lime,究竟又是什麼東東呢!一粒粒如白方糖的東西,之後店員着我們擠點油在糖上,原來這是黑茶樹油,為這潔白的東西塗滿油之後,就可一口吃下它,入口一剎那有極冰的感覺,方「糖」上的所謂「糖」粒一點也不嚡口,在口中徐徐滲出淡淡的青檸香,然後又有茶樹油的油香,最神奇的是,這冰粒塗滿了油來吃都一點也不油膩,妙!

之後店員送來一枚如小時候吃的巧克力金幣,這一道名為San Felicienne dollar,看着它心裡正想:「不是在此要吃巧克力金幣嘛!」

孰知道原來那金幣的面層是如Golden nugget面層的金薄,吃起來只是輕微的一層如風的東西,雖帶點點苦澀,但錢幣內的餡就在我口中爆出一陣又一陣的芝士香,入口既Creamy又軟綿,店家巧妙的將Mozzarella Cheese煮至半融的狀態之後,予以之金薄包着,絕對是一件妙麗的藝術品。

之後店員送來兩條如平板狀而透明的脆麻花,名為Coca de vidre” – crystal cake,面層有點果仁,而不是芝麻,看起來着實亮麗,將這條晶瑩而不剔透的東西放進口中,放進口中很薄很鬆很脆,甜度不太誇張,底層漸漸滲出陣陣酒香,偶爾咬中果仁時,那陣果仁的味道很是濃烈,配合那絲絲酒香的甜脆美味,真棒!不說不知,這東西原來其材料很簡單,只是用上糖、Anisette及果仁而已,糖及果仁都是眾所周知的材料,至於Anisette,其實是一種西班牙的酒類,主要的消費國也是拉丁系的國家,是用上一種名為Anise的香料,以蒸餾法提取而成的一種酒,所以入口會有種離奇的香味,實在令我獲益良多。

吃畢脆口的「脆麻花」,店員送來Mini-donuts,是個如車胎的巧克力,不知是否只融於口,又融於手了,拿了一會兒把玩之後,竟不慎的將它掉了,然後看着它果真如車胎般的溜了,店員見狀,說不用擔心,馬上會補上另一件給我,果然是El Bulli,服務真的很不錯,說回正題,這個Mini-donuts沒之前那道那麼的神奇了,外層果真是巧克力,那陣巧克力味真的挺濃郁,而牛奶成份頗低,相信是用了黑巧克力吧。

而內部是椰子雪糕就冰冷得來質地沒雪糕那麼硬,椰子味強而奶味不重,看來店家都是用了液態氮來急凍椰漿,以做出這椰子雪糕,所以如看清一點我的圖,不難發現雪糕的顆粒頗粗,是水份極速結成晶體冰的有力証據。

來到了第四十四味菜了,這道Orange with gas,店員上菜之後,就再為我們加入梳打水。

梳打水有如海洋,海洋中的一片橙色小島,小島上有三件奇異怪石,咬一口這件怪石,口中充滿了楓糖漿的香味,之後滲出從果囊中噴出的橙汁,再夾住樓下的細沙,原來是橙汁沙冰,入口甜中帶酒味,相信是用了橙酒,但就不知是否用了Cointreau這個品牌了,加上底下的梳打水,簡直就有如吃畢一頓晚飯前的飯後酒。

終於來到了最後一味,店員端上一個大盒,這一道甜品果然是名為Box,一打開盒子,愛吃巧克力的女士相信會尖叫出來,分上三層的盒子,位於中間的一層最為吸引人目光,最中間對上的有如一堆珊瑚礁,原來是先將巧克力漿倒入狀如珊瑚的模具中,然後做了珊瑚狀的巧克力之後,再撤上之前在Octopus shabu-shabu用過的匈牙利紅椒粉,吃起來不太特別,但就是勝在夠靚。

之後就試試那白色球體,其實是用上白巧克力吹成一個疏孔的不規則狀球體,一向都不太喜歡白巧克力,因為嫌它太甜,不過此球就做到白巧克力密度低,吃起來相對上沒那麼甜;然後在珊瑚礁的右手邊是一堆白色粒粒,一咬入口,外層有白巧克力的香甜,而內層很是鬆脆,原來是用了白巧克力包着脆米,吃起來有咬口又不會過份的甜。

之後就是對下一枚枚如士多啤梨狀的白巧克力,咬開一看,原來真的是士多啤梨,只不過是被乾燥了而已,由於這粒乾士多啤梨酸度挺高,剛好抵消了白巧克力的甜。

跟着又試試珊瑚礁左手邊的一排巧克力,最頂層的那兩塊可能是比較易融的關係吧,之間用了紙張隔着,較為黑色的那一塊外層用上高濃度的黑巧克力,所以先來一口甘醇,很快的舌尖就穿過了那薄得如紙的黑巧克力外層,探入那夾心餡,原來是一陣花生甜香,用比照法來形容的話,是有點如花生糖的味道,不過就沒有花生的粒粒;另外淺色一點的一塊吃起來沒有那麼濃的巧克力味,不過咬入夾心,原來是開心果的香味,中間夾有點點開心果屑,真的是很幼細,粗心大意的吃就不知發生什麼事了。

之後那兩塊看起來色彩很是斑爛,粉紅色的是士多啤梨味牛奶巧克力,吃起來很有士多啤梨味,啊!怪不得了,原來在內困有如細屑的士多啤梨肉乾,真的是教人回味;另外綠色那一塊嗅起來已經是一陣薄荷味白巧克力,吃起來挺有薄荷香的,不過口感方面真的沒什麼特別;之後那塊圓形的巧克力看起來就知似Cookies and Cream,咬下是一枚很脆身的巧克力,甜中帶點鹹,入口盡是粒粒黑色的巧克力餅碎,脆得如威化甚或脆米之類,這一塊真的美味。如要以雪糕的味道來形容以上三款巧克力,我會由前至後選士多啤梨芝士、薄荷及Cookies and Cream來打這個比喻。

這層最後的兩塊巧克力,擁有一面分別呈橙啡色及櫻紅色的圓鏡,原來是在錢幣狀的巧克力塊上的圓心處舖一塊焦脆糖漿,橙啡色的那一塊酸酸的帶點如柚子的果味,更神妙的是,原來在脆糖漿及巧克力的中間還夾有一層有榛子味的糖砂,店家這一下真的有點神乎奇技了;至於櫻紅色的那一塊,櫻紅色的圓鏡是有紅桑莓味的脆糖漿,酸味沒柚子那麼突出,之下仍是那層榛子味糖砂,都是以酸甜平衡作為目的。

盒子左手邊分別有三款巧克力,最右手邊的是一條巧克力磚,入口盡是巧克力的甘醇濃厚,在內藏有的巧克力漿也如是,是Box當中不太具玩味的巧克力;中間那一塊巧克力都是用了較為黑而濃的巧克力,其上有一片薄荷葉,此葉既乾身又脆身,吃入口能齊口咬斷,在澴香的巧克力當中滲出挺濃的巧克力香,是清新之選也;最後左色那一塊看起來真的很像一塊葉,但反過來一看,原來都是平平無奇的黑巧克力吧,這塊如葉的巧克力,咬入口又挺脆,入口偏甜而有牛奶香,原來味道上真的跟薄荷葉一點關係也沒有。

右手邊也分別有三款巧克力,最外邊如花生的,吃起來真的有花生味,但就真的很甜,原來是一粒沾滿了花生粉的白巧克力,那些花生粉很是幼細,絕對不會嗆喉;另外靠中間對上的那些巧克力粒,其實是黑巧克力加上粒粒杏仁,吃入口沒那麼甜膩,又有陣杏仁香味,不錯!最後靠底的那一款,看起來很像Truffle,吃入口就知內有乾坤,原來是白雪雪的,那不是椰絲,入口甜甜的有如用了蛋白打出來再急凍後的晶化物,有趣之作也!畢竟只是一粒巧克力,竟用那麼多功夫。

最後當然要有杯咖啡作結,吃過甜點之後,真的已有十一成飽,所以最後放棄了點奶系的咖啡,只要一杯Espresso好了,店家用的是Lavazza咖啡豆,先不評Lavazza咖啡豆的質數及何解此名店會用Lavazza,無他的!因為Lavazza都好大嘛,不過以是日這杯咖啡來計,Crema不厚,入口有咖啡味,但味道介紹甘與苦之間,醇厚度欠奉,真的攪不明白,一所如此高質的店子,會沖出一杯如此的咖啡,就用蘋果來跟蘋果比,在會展的Harbour Road Café都是用上Lavazza,不過本人認為那店的咖啡是要沖得比這兒優勝,對我來說真的有點諷刺。

好味不好味,我真的不懂得答,根本食完只是懂得作出滿意的傻笑,因為那些菜式實在是帥呆了,我也只能說,此地方真的是老遠也是值得一來,跟在41 Degree時碰到那位愛吃的伯伯說的一樣,是完美!既然他說過他平生吃過如此滿足的,就只有El Bulli及在東京的Robuchon,本人下一個目標就是東京的Robuchon,努力儲錢吧!

結尾要帶一個不好的消息給大家,如果任何人看畢這篇遊記,決定動身去西班牙一趟的話,那我真的要說聲對不起了,皆因此店只會營業至本年的七月,之後就會轉型成為El Bulli Foundation,以一個基金形式繼續運作,延續其對份子料理的研究,但愛吃的老饕如我及大家,一定會大嘆可惜了,不知現在才訂位會否還來得及,只好寄望未來,它們會培訓出更多會作創意料理的廚師,那將會是大家之福。

















 


味道5 / 5   環境5 / 5   服務4.5 / 5

店名:El Bulli
地址:Cala Montjoi . Ap. 30 17480 . Roses, Spain
電話:(34) 972 150 457